Hilda-希

艺术是一种生活态度,创作是一种生活方式~

金苹果 64 — 传闻,幕后的黑手!

金苹果 64 — 传闻,幕后的黑手!

顺着断裂的岩层,晶莹的水珠仍在不断滴落;气温总算有所回升,然而经历了之前的那场暴雨,灌入洞里的夜风仍然冰凉爽脆。

扑棱!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只猫头鹰落到了横在地面的断木上,脑袋向四周环顾了一圈,嘴里发出咕咕声,圆溜溜的明眸眨巴几下,逗留了片刻就飞走了……

然后,又过了不知有多久……

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简直就像被封在冰窖里似的,身体被冻僵了……一辉打了个哆嗦。

眼前非常阴暗,左手边有一团亮光,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似有似无的温暖。然而这亮光的穿透力似乎并不是很强,借着光线透过黑暗望去,远方好像有个什么庞大的物体若隐若现,像是一堵凹凸不平的石墙,又或者说是什么地方的天花板——一辉这才发现自己正仰面躺着。他稍稍把头侧向左边,亮光和温暖的来源是离自己不远的一堆烧得旺盛的篝火,一个人影正坐在地上往火堆里添加木柴,那是瞬,他身上穿着圣衣,只不过头盔、缠着锁链的手臂护甲和宽大的肩甲都被卸了下来整齐地码在了一旁;再把头转向右边,稍微远一点儿的地面上有一堆黑色的灰烬,从灰烬里升起缕缕青烟。

他试着挪动了一下双手,手臂非常沉重,手腕已经不再疼痛,但是麻木得几乎没有知觉、甚至连手指都无力活动。就是这样动了一下,他感觉到身上好像覆盖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他于是使尽全身的力气勉强用胳膊肘将身子撑起来想看个究竟,可是头刚抬起来就在满眼金星之中又倒了下去。

一辉的动静引起了瞬的注意。

瞬急忙凑过来:“哥哥你先别动,你流了很多血呢,急急忙忙就起来的话会很危险的。”

一辉浅浅地笑了笑,用仿若耳语的声音说道:“头确实很晕……不过很快就会没事的,伤口……那几个刀伤,已经愈合了。”

“咦?已经愈合了吗?这么快?!”瞬无法置信。

但是不管相信不相信,瞬确实注意到本来流了一地的哥哥的血迹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消失了,这让他非常在意,然而对于此事,爱丝美拉达什么都没说——回想起来,哥哥高烧了一夜、直到天亮之前才退烧;而凤凰座圣衣也燃烧了一夜,也是在天亮之前这凤凰之火才熄灭,大火熄灭后的凤凰座圣衣就化作了地上的那摊灰烬——这一夜里哥哥的小宇宙一直燃烧着,原来他是在给自己疗伤吗?瞬知道小宇宙强大到一定程度的人类可以借用小宇宙的力量来促进新陈代谢、加速伤口愈合,这也是为什么死后复活的几位黄金圣斗士能让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几天之内就迅速康复的原因,而身为天神转世的哥哥一辉就更不用说了。但是现在残害着哥哥的身体的是火焰之神赫淮斯托斯的力量,哥哥只要燃烧小宇宙就会令手腕的伤势恶化、继而引发危及生命的高烧,因此要在一夜之间治愈全身所有的新旧伤口,他的小宇宙除了必须强大到可以进行高强度的自我治疗之外,还必须超越火神的境界、抵消这股侵蚀的力量。

“嗯,所以我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对不起,瞬,让你担心了。”一辉苦笑。

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一辉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从来没见过这么坦率的哥哥,能被哥哥依靠,我很开心呀。”瞬憨憨地笑着回答。

望着瞬天真无邪的笑脸,一辉的鼻子一阵发酸,他抬起僵硬的手轻轻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就像傻瓜一样……” 

瞬吐了吐舌头。

“那你扶我起来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瞬于是笑嘻嘻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哥哥扶了起来,然后从哥哥身后捡起铺在地上的宽大的外套给他披在了肩上——经过这一夜的消耗,一辉的身体此时是冰凉的。

一辉这时才看清覆盖在他身上的是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除了自己的上衣之外,还有瞬、星矢和冰河的上衣,而披在他肩上的这件是紫龙的长袍。

“对呀,在那之后的世界里,还会有这些人的存在吗……”他不禁自语。

“咦?”瞬不解。

“不,没什么,瞬你不用在意。”一辉急忙用微笑来掩饰。“话说,大家都在吗?”

“嗯,都在,因为爱丝美拉达说过谁都不允许离开这个山洞。”虽然对哥哥的自言自语感到满肚子的疑惑,但瞬也只是如实地回答着问题。“爱丝美拉达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呆在山洞的深处,还吩咐过我们不要去打扰她。但是哥哥你别担心,这个山洞虽然很深,可里面也就是个死胡同,而且她有冰河和紫龙陪着。”

“那就好……”一辉微微地点了点头。

说着,瞬帮哥哥拆开了身上的绷带——确实,大腿、腹部和脖子的伤口已经全部消失、甚至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肌肤平整光滑、全然不像曾经有伤的样子;但是双手的情况触目惊心,整只手掌和大半截前臂的皮肤变成了焦炭一样的乌黑,就像被墨汁染了色似的。

面对这样的双手,瞬再也笑不起来,泪水在眼睛里一个劲儿地打转,但是在哥哥的面前他也只有咬着嘴唇拼命地忍着。

“瞬,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而且至今也都在信守着诺言,不是吗?今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对不对?”一辉把自己的手搭在弟弟的手上。

“嗯!是的!”瞬立刻擦干了泪水,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然后拿过干粮和水伺候着哥哥吃下,再帮哥哥穿上衣服、更换了双手的绷带。

这个洞穴是流水在古老的石灰岩中刻下的一道伤痕,它用这样的高度来彰显了自己历史的长度。洞穴黑暗的尽头是个庞大得惊人的空腔,就连火把的光辉都照不到它的顶部。空腔里面有一个不知有多深的大水潭,从洞口流下来的溪水汇聚到这里、再从水潭底部的其他渠道流向不知何处的远方。

冰河举着火把专心致志地研究着石壁的构造,时不时还伸手抚摸一下粗糙的表面。看了一阵子,他转过头去望了一眼爱丝美拉达——她背靠岩石坐在水潭边的地上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像是睡着的模样,这光景令他不禁回想起了卡农岛上的那一夜,那个时候一辉也是这样靠着岩石坐在地上静静地沉睡着。他又向紫龙望去,紫龙站在水潭边对着水面发着呆。

就在冰河刚想找地方坐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
“瞬,一辉怎么样了?”
“嗯,刚刚醒过来,还非常虚弱,但是伤口已经愈合了……”
“已经愈合了吗?这么快?!”
“哈哈,也难怪星矢你这么吃惊,当时我也是这种反应呢。”
“那就太好了,不死鸟又一次浴火重生了!”
“就算是神的转世,这生命力也确实太强大了!”
“对呀。话说,贵鬼、星矢,哥哥叫大家去集合,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那我进去叫爱丝美拉达他们。”
“爱丝美拉达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终于可以放心了。”

三人正说着,爱丝美拉达、紫龙和冰河已经走了出来。

接到了瞬的传令,分散在洞穴各处的大家陆续来到了一辉疗养的地方——除了一辉之外,所有的圣斗士都早已穿上了各自的圣衣。一辉正盘着右腿抱着左膝坐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面前那堆仍在冒烟的灰烬。爱丝美拉达跑过来依偎在他身边,她伸出手抚摸他憔悴的脸,他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一辉,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已经可以起来了吗?”大家围着一辉坐好,星矢关切地问道。

“总之活下来了就是了……”一辉的声音微弱沙哑,显得疲惫不堪。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拖着这样的身体上前线作战吧?看样子你还需要一些时间呢。”星矢接着又问。

“继续留这里待命就好,哪里都不要去。”一辉拍掉手上的灰,向后挪动了一下,把背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那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呀?”紫龙一边环顾着洞穴,一边问道。“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一辉摇头:“不,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并不比你们知道的多,我只知道我们已经在保加利亚境内了。至于这个山洞的位置,是赫耳墨斯告诉我的。”

“赫耳墨斯?”大家对这位神使兼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的名字感到非常惊讶。

“赫耳墨斯?”一辉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发出了自嘲的笑声。“啊,对呀,那个啰嗦的家伙不就是赫耳墨斯吗?”

“你见到了赫耳墨斯吗,一辉?”爱丝美拉达也为之愕然。

“嗯,还见到了父母……”一辉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把你们召集起来的原因之一——我们实际上的处境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了。不过,话虽这么说,尽管我还没弄清楚其中的细节,但我有感觉现在的状况反倒为我们赢得了时间。”

接着,一辉向伙伴们叙述了他昨晚获得的信息。

大家都屏住呼吸安静地听着,一辉叙述完毕,洞中一片寂静——毫无疑问,一辉带回来的情报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播下了不安的种子。

“克罗诺斯……”最后,从爱丝美拉达柔美的红唇中轻轻泄出了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名字。

少年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撒加眉头紧锁,加隆紧紧盯着一辉的脸,一辉垂着眼睛沉默不语。

“一辉,爱丝美拉达,你们对克罗诺斯的了解有多少?”撒加突然这么问道。

爱丝美拉达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的并不多。”一辉回答。“但是打从心里我非常讨厌他,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打倒。”

“那看来你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记忆嘛。”撒加轻声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一辉质问道。

“因为除了雅典娜之外,你的另一号强敌就是克罗诺斯,转世后的你和他还间接地对抗过好几次呢。”撒加紧紧盯住一辉的深蓝的双眸。“讽刺的是,虽然你总是和雅典娜过不去,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替女神铲除了不少妖魔鬼怪。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的目的是夺取地界的统治权,然而那些为害人间的邪神和魔物也是怀着同样的目的而来的,所以他们也就成为了你野心的绊脚石,所以你的战斗不仅仅针对着雅典娜。而在你的敌人当中,克罗诺斯对你的威胁是最大的,就算你现在转世了,但你潜意识里还是畏惧着克罗诺斯——我尊贵的战神大人哟。”

一辉沉默,冷冷地和撒加对视着。

撒加的话和他们两人的对视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到窒息,就连爱丝美拉达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就奇怪了呀……”紫龙想了想,问道。“克罗诺斯不是被关在了塔耳塔洛斯地狱里面吗?还有,撒加你说阿瑞斯曾经‘间接地’与之对抗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你还没听说过那个传闻啊,紫龙。”撒加冷笑。“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我知道这个传闻正是因为我曾经坐过教皇的宝座——教皇厅里藏着一本古籍,因为受损严重,所以年代和作者都已经无可考证了,推断是之前某一世雅典娜的著作。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教皇厅里面,但是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前人将它留在教皇厅里说不定就是想要引起教皇的注意。关于这个传闻,这本古籍也只是用推测的语气来记载,但如果把它与神族的变迁联系起来的话,那么它说不定是真实可靠的。”

神的家族创造了宇宙乾坤,神与神孕育出更多的神。然而尽管来自共同的祖先,神并不受亲情和友情的束缚,因此神的关系并非靠感情来维系,神彼此之间只是将对方当成了一个与自己没有牵连的个体,于是乎,神的社会也非常简单——因为相互吸引而结合,因为相互排斥而敌对。这种关系在早期的神身上非常明显。大地女神盖娅孕育出天空之神乌拉诺斯,随后,盖娅和乌拉诺斯结合产下了相貌丑陋的百臂巨人三兄弟、彪悍貌美的泰坦十二神以及许多其他的神。然而,女神渐渐厌烦了天神的繁殖欲望,一怒之下唆使了自己的儿子、泰坦十二神中年纪最小的克罗诺斯去报复他的父亲。克罗诺斯在母亲的协助下砍伤了父亲并将他逐出了天庭,乌拉诺斯从此隐藏了踪迹。乌拉诺斯逃出天庭之后,与海洋之中的一位仙女生下了他最后的一个孩子——爱与美女神阿芙洛狄特,世界上最早司掌感情的神。泰坦十二神又与其他的神或者种族结合而繁衍出第二代泰坦神,泰坦神一族渐渐壮大起来并获得了天地四界的统治权,他们的领袖就是克罗诺斯。

然而,正是克罗诺斯轼父未遂的行为给天庭招致了一个可怕的诅咒:天庭的统治者总是会在自己的鼎盛时期遭到儿女的背叛,最终被儿女推翻。克罗诺斯迎娶了自己的姐姐、泰坦十二神之一的时光女神瑞亚,两人生下了赫斯提亚、得墨忒耳、哈迪斯、赫拉、波赛顿和宙斯六个儿女。由于惧怕着这个诅咒,克罗诺斯在每一个孩子出生之后都立刻将他们吞下了肚子,这个行为又引起了瑞亚的不满。在最后一个孩子宙斯即将出生的时候,瑞亚将一块石头塞进襁褓里面交给了丈夫,而自己则暗中逃到了克里特岛产下了宙斯。为自己的计谋洋洋得意的克罗诺斯并没有识破瑞亚的欺骗,一口吞下了这块石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躲藏在克里特岛的小儿子。宙斯长大之后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于是他返回天庭挑战父亲、迫使父亲吐出了之前吞下的五个子女,十年的泰坦之战从此揭开了序幕。

泰坦之战结束后,敌对的泰坦被关押在塔耳塔洛斯地狱,主张和平的泰坦则得到了特赦,宙斯和他的两位兄长取代父亲克罗诺斯共同统治了世界,但出于对宙斯的感激之情,众神将宙斯奉为他们最高的王者。宙斯和他的父亲一样也遭受了家族的诅咒——神谕:宙斯与情人计谋女神墨提斯将会诞下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她无论在智慧上还是力量上都能与父亲匹敌;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儿子,他将会超越他的姐姐和父亲,然后重演篡位夺权的历史。宙斯同样畏惧着这个预言,然而他与父亲有别,他在这双儿女尚未出生之前便吞下了他们的母亲。墨提斯在被宙斯吞下的时候已有身孕,宙斯仍然无法阻止女儿的出生,然而这个做法却成功地避免了那个危险的儿子的出生——这位女儿就是司掌智慧与战争谋略的女神,雅典娜。

从宙斯这一代的神开始,神与神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也渐渐地开始注重起血缘的感情。尽管在此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司掌爱情的阿芙洛狄特,但不得不说神族感情的变化与人类这个特殊种族的出现息息相关。第二代的泰坦神中有一位能工巧匠——普罗米修斯。普罗米修斯与克罗诺斯等十二神不同,他生性温和善良、对大自然的万物都充满了爱心,他用带有生命源泉的泥土和水按照神的模样制造出了人类、并教会了他们狩猎和农耕等一系列生存的本领。这最初的人类只有生命而没有灵魂,他们没有思想、无法独立思考,只是像初生的婴儿般单纯,他们追随着神、接受着神的恩典,他们用一种臣服的态度虔诚地崇拜着赐予他们食物与居所的神——这段漫长却又和谐的时间被后人称为人类的黄金时期,这也正是克罗诺斯的统治时期。自从克罗诺斯夺权起,天庭的纷争动荡了天地,导致沉淀的有毒瘴气向上飞扬并逐渐蔓延,而愈演愈烈的仇恨将怨气混杂其中形成邪气、滋生了无数的邪神和魔物,到了宙斯取得霸权、建立了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体系的时候,邪气已经吞没了整个地界。在这黄金时期的末期,同样心灵手巧的女神雅典娜对普罗米修斯的杰作万分喜爱,于是她将自己的气息吹进了人类的身体里面,人类从此获得了灵魂并开始有了思想。然而,令雅典娜始料不及的是,这些获得了灵魂的人类极其容易受到邪气的干扰,开始质疑神的存在、开始挑战神的权威——人类进入了白银时期。而令情况雪上加霜的是,普罗米修斯从宙斯的眼皮底下偷走了火种送给了人类、因此触怒了宙斯而被绑在高加索山的最高处遭受着可怕的刑罚,人类失去了普罗米修斯的庇护和引导而变得更加自我、更加狂妄。人类同时也是一种感情细腻而丰富的存在,他们的特质感染了一部分神灵,与人类接触得越多,神的感情就变得更加复杂,随后也诞生了更多司掌感情的神。人类的时代随后又经历了青铜时期、黑铁时期以及英雄时期——但不管哪一个时期,被驱逐的克罗诺斯和追随他的泰坦族人们仍然有办法逃脱塔耳塔洛斯、无休止地回来挑战宙斯和奥林匹斯众神灵,说白了就是泰坦之战实际上从未间断,大地上的邪气有增无减。

撒加所说的那本古籍上提到的传闻发生在神话时代结束之后。自从特洛伊之战结束,人类的英雄时期迅速走向衰落,四个界域绝大部分的神灵都逐渐隐退回到自己所属的地方、不再和人类有所接触,只有少许几位神灵仍然驻留,最后,神话时代终结、继而进入了人类统治的人类时代。失去了正义神灵守护的地界变得更加脆弱,由邪气滋养的魔物和邪神大量涌出、争夺着这物产丰饶的地界。根据古籍的描述,神话时代衰落的原因是奥林匹斯诸神与泰坦神族最后的一战。

传闻,那场终结之战是史上最为惨烈的一场泰坦之战,大部分敌对的泰坦神都被宙斯重新打入了塔耳塔洛斯地狱,宙斯更在地狱大门上贴上了一道有史以来力量最强的封印,然而唯独克罗诺斯侥幸逃脱,这是因为拥有感情的宙斯不忍继续伤害自己的父亲而手下留情饶恕了他。仍然是传闻,尽管得到了宙斯的赦免,克罗诺斯却仍然怀恨在心,但他已经力不从心,于是暗中操纵窥视着地界的魔物和邪神、企图通过他们对奥林匹斯诸神施加压力。

“仍然留在地界的几位天神就是雅典娜、阿芙洛狄特、阿瑞斯和赫淮斯托斯四位奥林匹斯主神。”撒加叙述着传闻的内容。“刚刚步入人类时代的时候,地界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邪恶的侵蚀,各路妖魔鬼怪猖獗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雅典娜转世就是为了镇压这些乱象。雅典娜建立起圣域体系,她的圣战全战全胜,地界曾经和平过一段时间、邪气受到控制,然而没过多久,克罗诺斯又再次挑起争端、邪气再次蔓延,这种战争与和平相互交替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现在,我们正在进入新一轮的圣战循环中,而这一次为我们拉开这个序幕的就是厄里斯。”

“那你怎么能够确定在背后操纵着厄里斯的就是克罗诺斯呢?”向撒加提出疑问的是冰河。

“你认为袭击了一辉和爱丝美拉达的那些恶灵是怎么来的?”撒加反问道。

“能赐予这些恶灵穿越地界能力的就只有同样可以穿越冥地两界的神,并且必须拥有生命的力量。在满足这些条件的神之中,即不是我、也不是爱丝美拉达,不可能是老爸和赫耳墨斯,我也想象不到哈迪斯或者帕耳塞福涅做出这种事的理由,因此我就只能想到克罗诺斯——仇视着奥林匹斯天庭的、曾经统治过四个界域的万神之王。”一辉抬起眼睛望着撒加。

“就是这样。”撒加点头。“传闻里,这些恶灵通常躲在塔耳塔洛斯高墙周围的瘴气里,但是在每一轮圣战开始之前,就总能在地界看到他们的身影——你说是不是,加隆?”

———待续———

评论(1)

© Hilda-希 | Powered by LOFTER